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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移动互联网业者都认为,奇虎360做手机的真正目的是在于“阻止别人进入”——由于和厂商合作,360安全软件可以获取手机控制的最高权限Root权,这样就可以卸载掉其他公司的产品。而没有Root权的安全软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要少做很多事。
周鸿祎对这种观点进行了驳斥。他表示,360特供机里的360客户端产品用户都可以自由卸载,否则用户会有挫败感。现在他自己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用户的感受,只要与这一条相违背的,在奇虎360公司内部都无法通过,另一个就是国外的新奇特公司和模式。而360现在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开放,而绝不是阻止别的应用,否则用户也不答应。
赛迪顾问通信产业研究中心7月底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截止到2012年上半年,中国手机安全市场活跃用户达到1.8亿,依据活跃用户比重,360占据了约七成的市场份额,用户规模超过1.2亿。
没有安全感的周
在外界看来,周鸿祎是个彪悍的人,敢跟任何人对战,但周鸿祎却称自己从来没有安全感,不过他认为这是企业家前进的动力。而在实施开放战略后他的安全感倒多了一些,这与上市与否没有关系,而是在于开放之后在行业里的朋友多了。
周鸿祎从来不担心奇虎360如何挣钱,因为360已经有超过4亿用户,奇虎360可以想各种方法把这些用户套现。
周鸿祎真正担心的是无线互联网市场。因为当人们都用无线上网时,行为会发生变化,上网地点和时间会发生变化,频率会发生变化。这时候很多PC上的商业模式可能就不一定会存在。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宜搜CEO汪溪就曾经表示,在无线互联网领域大公司并不那么容易复制其在PC互联网里的优势,因为无线互联网领域的用户太过复杂,市场会被分割得非常细。这也是为什么至今宜搜能够在手机上保持第二大搜索引擎位置的原因。
周鸿祎坦承,他担心的是无线互联网对整个有线互联网的一个颠覆。周认为腾讯是唯一一家拿到了一张门票的公司,因为做成了微信。
事实上即便现在已经声称拥有了4亿用户,周鸿祎仍然“没有安全感”,而他的安全感不会来自于“过亿用户数”,而是要看奇虎是否能在无线互联网领域有一个杀手级应用,并且有很坚定的用户基础。他认为360安全卫士跟微信比“还是缺点交互性”。作为一个安全软件来说,它跟用户的交互是有限的,没有微信那么高。
用周鸿祎的话说,倒是开放之后他感受到了更多的“安全感”。他把开放平台看成是一种“哲学”。就是说,奇虎有入口,有用户,有流量,要把它分出去。腾讯是自产自销,奇虎则是除了做那些最基础的东西,其他东西基本上都是跟别人合作。
事实上,坊间一直在流传奇虎360肯定会推出搜索,这是否意味着奇虎360的下一仗对手将是百度?
对此,周鸿祎并未正面回答,他只是表示:“正在考虑。”奇虎360做搜索具有一定优势——360安全浏览器的用户数已经超过了1个亿。
对话
经济观察报:Anonymous Analyt-ics(匿名分析)怀疑奇虎360流量数据不够真实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奇虎360悄悄拿下了美国第三方独立监测网络流量数据的公司comScore的插件,请问奇虎为什么要拿下comScore,是不是流量数据真的“很令人失望”?
周鸿祎:首先,ComScore的插件曾经被卡巴斯基、BitDefender、小红伞、NOD32误报过,这些软件在中国的用户数百万级;其次,ComScore的插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360自身也作为无用插件进行过清理,这也是我们与其重合率较低的原因;第三,360网址导航页面嵌入了ComScore的代码后,曾被国际知名杀软NOD32误报过两次(误报的对象均为ComScore的统计JS代码),这是当时导致ComScore统计代码从360网址导航下线的原因,第一次时间2012年5月22日,第二次时间2012年6月18日。
经济观察报:为什么奇虎不同意安插国外知名网站comScore的流量监测插件?
周鸿祎:对奇虎流量以及商业模式的质疑一直都没有断过。中国的公司基本上没有用国外的第三方机构来监测流量的。comScore是美国一家第三方流量监测机构,通过客户端了解你上网的习惯,有个10万个或50万个量,它就是个抽样,能算出人们每天浏览了哪些网站,都干了什么。在中国这么多用户,它怎么装也顶多就装个1万来人。但这1万来人又可能都是这种不怎么用安全软件的人,这样抽样出来的人肯定是不准的。所以在国内我们就用中国调查公司,现在美国股市对中国普遍不相信,所以总对我们流量进行质疑。
但反过来,证明我们的流量其实很简单。流量作假能骗一时,骗不了太久。买360网址导航流量的都是互联网的精明公司,比如当当、亚马逊、谷歌、淘宝。这些公司要是买了你的流量,觉得你流量不实、没有转换率,第二个月它就不会再买了,淘宝现在仍然是我们的客户。
经济观察报:两天前,奇虎360的游戏ARUP值被质疑造假,质疑方认为行业平均值大约为六七十元,你对此如何解释?
周鸿祎:那些机构就没搞清网游中的客户端游戏和网页游戏的区别。网页游戏有两种,偷菜一类的是社交游戏,另一类是网页的MMO即战略游戏或者角色扮演游戏。社交游戏有些ARUP值是很低的,但是网页游戏的ARUP值都很高。奇虎的ARUP值还不算最高的,只能算中等水平。之所以外国人不理解,是因为现在页游公司没有一个上市的。质疑者按照已上市的客户端游戏公司平均ARUP值来算页游行业,本身就是外行的表现。
经济观察报:为什么奇虎360会成为做空机构的目标,别的公司似乎没有被质疑如此多的次数,是不是奇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周鸿祎:中国概念股公司已经跌得惨不忍睹。中国互联网公司分两类:一类像百度、新浪这种老公司,历史悠久,投资人对它很熟悉,也很难做空。第二类是新公司,好多新公司股价都跌到发行价以下了,再跌也跌不到哪里去了,好像只有奇虎还是一家股价在发行价之上的公司。表现还可以,所以它们觉得有做空盈利的空间。此外,我们的商业模式在美国还没有类似的。不像人人网可以被看做中国的Facebook。
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吧,而不是说我们360真的有什么问题。
反过来,你看那些做空报告,好多人都指出其中的谬误,里面的指责什么的好多都没有落到实处。我都怀疑很多做空报告都是我的竞争对手在背后推动,因为那些材料可能都是竞争对手给提供的,都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这个不太符合美国人的那种做空文化,对吧?